在恐龙的巨影尚未完全笼罩大地的遥远时代,地球的气候悄然发生着剧烈的变化,当时间指针拨向白垩纪早期,一种日后将成为“活化石”的树种——红杉,已悄然在北半球的温暖湿润环境中扎下了根,而到了中生代晚期,尤其是白垩纪,这些红杉的祖先们,已然发展成参天巨木,构成了当时广袤森林的主旋律,谱写了一曲属于它们的辉煌与悲歌。
中生代晚期的红杉,并非我们今天在加州海岸或内华达山脉所见红杉的直接祖先,但它们是红杉家族(Sequoia属及其近亲)演化史中至关重要的一环,它们与现今的红杉(Sequoia sempervirens)和巨杉(Sequoia dendron)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,共同隶属于柏科的红杉亚科,那时的地球,气温普遍高于现代,CO2浓度也较高,没有极地冰盖,温暖湿润的气候从赤道延伸至高纬度地区,为这些喜湿耐寒的树种提供了理想的繁衍场所。
想象一下,在中生代晚期的北半球,尤其是今天的中国、日本、北美西部等地区,广袤的低地平原和滨海三角洲上,生长着大片的红杉林,这些红杉树可以长到数十米甚至近百米高,粗壮的树干需要数人才能合抱,深绿色的羽毛状叶片在微风中沙沙作响,形成一片绿色的海洋,它们的根系发达,能够牢牢抓住湿润的土壤,抵御偶尔的狂风,林下可能生长着蕨类、苏铁、苔藓等植物,构成一个复杂而繁盛的生态系统,恐龙或许会偶尔穿过这些森林,它们巨大的身躯与高耸的红杉形成鲜明的对比,共同勾勒出一幅史前世界的壮丽画卷。
这些红杉不仅是当时森林的巨人,更是地球历史的见证者和参与者,它们通过光合作用吸收大量的二氧化碳,将碳元素固定在木质中,部分埋藏后形成了今天的煤炭资源之一,它们的年轮,如同精确的气候档案,记录了当时季节的变化、降雨的多少和气温的波动,为科学家研究白垩纪的古气候、古环境提供了珍贵的线索,化石证据表明,当时红杉的分布范围远比今天广阔,它们的种子或果实可能通过水流或鸟类传播到各个适宜的栖息地。
中生代晚期的地球舞台,正悄然酝酿着一场翻天覆地的变革,白垩纪末期,一系列剧烈的地质活动频繁,火山喷发向大气中释放大量气体,气候开始变得不稳定,而最终,一颗巨大的陨石撞击了地球,引发了堪称生物史上最大规模的灭绝事件——白垩纪-古近纪灭绝事件(K-Pg事件),这场灾难性的撞击,连同其后续效应(如“撞击冬天”、 wildfires、酸雨等),给地球生态系统带来了致命一击。
曾经繁盛一时的红杉林也未能幸免,剧烈的气候变化、栖息地的破坏、食物链的崩溃,都对它们造成了毁灭性打击,许多曾经的红杉分布区,在这场浩劫中彻底消失,红杉的种类和数量急剧锐减,它们的辉煌时代,随着非鸟恐龙的消失,一同落下了帷幕。
尽管经历了如此灭顶之灾,红杉家族的血脉并未完全断绝,一些幸存下来的红杉种类,在灾后逐渐适应了新的环境,开始了它们艰难的复苏之路,它们中的部分分支,历经数千万年的演化、迁徙和气候变迁的考验,最终在北美大陆的某些局部区域,如今天的加州海岸和内华达山脉,找到了相对稳定的避难所,繁衍至今,成为了我们今天所熟知的“活化石”——海岸红杉和巨杉。
中生代晚期的红杉,它们曾是那个时代绿色世界的擎天柱,见证了恐龙的盛世与衰亡,亲历了地球生命史上最惊心动魄的转折点,它们的兴衰,不仅是一段物种演化的历史,更是地球环境变迁的缩影,当我们仰望这些历经亿万年沧桑依然挺立的巨木时,我们不仅感叹于生命的顽强,更应该铭记那段遥远而悲壮的过去,思考人类活动对当今地球环境的影响,保护好这些珍贵的自然遗产,让擎天巨木的传奇,能够继续书写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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